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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靖殊】葬心

《葬心》琅琊榜  萧景琰X梅长苏(林殊)

脑洞产物,古风无能,文风平淡

一、战捷

东宫太子萧景宣丧修失德,贬黜为王离京。

七珠誉王萧景桓九安山逼宫谋反,狱中自裁。

新任太子萧景琰,寿宴协群臣逼帝平反炽焰旧案,梁帝病重,太子监国。

大梁风云变幻,四境觊觎,战火重燃。

十七万将士奔赴战场,保家卫国。萧景琰坐镇帝都,把持朝局,调配增援物资。战场上的是他的好友,他的国民,是他大梁第一道防线,令他一刻不敢懈怠。

“捷报!夜秦叛首斩杀,叛军溃散!”

“捷报!疾风将军重伤北燕拓跋昊,北燕退踞阴山口!”

“捷报!东海驻军重击东海水师,临海诸州危机解除!”

“捷报!征北军十战七捷,全歼大俞左前营精锐军三万,严搓其锐气!”

“捷报!霓凰郡主誓守青冥关,南楚退兵二百里!”

年关将近,战事初定,萧景琰的东宫清冷依旧,沿袭了他一向不生火盆的习惯,议事房里沈追蔡全正浏览最新的军情奏报。“捷报连连,战事将平,大梁的百姓终于可以安安心心过个好年了”,沈追将手中奏折置于太子桌案,面上终是露出个轻松笑容。

“这次四境趁我朝内乱,又遇陛下圣体难安,竟联合起兵要谋夺我大梁江山,幸有殿下主持朝局,又有军中良将,此一役到现在,反是我大梁树威大杀四方。”严肃如蔡全,也是难见了喜色。

“大俞未降,此时尚不是我们松懈的时候,北方已进入严寒,沈卿务必做好后备补充,确保粮草供应,不要苦了军中将士。”战事至此,北境又有小殊坐镇绸缪,萧景琰也得以稍稍松懈松口气,他起身活动久坐麻木的身体,“运往驻北军的军资什么时候启程?”

“回殿下,三天后。”沈追拱手回话,语气里不由得带了些微调侃,“殿下是又有东西要带与苏先生?”

萧景琰军旅出身,习惯了手底下偶尔的放肆,沈追这样的近臣性耿直,小友间的相处方式也让他舒服,面对着调侃回得一脸耿直,“都是苏先生与军中将士所需的药材,还有他身边的蒙古大夫奏折呈上索要的稀缺药品。”

“征北军大捷,全仰仗苏先生运筹帷幄,这北方苦寒,想必苏先生也是受了不少苦。”说起这位麒麟才子,就连蔡全都不得不佩服他的智慧谋略,这样的人才如能为朝廷所用势必是朝廷之福。

大梁危机解除,朝廷上下无不欢颜,征北军帅帐内却是另一番光景。

征北军最大围在最内防守最严密的不是蒙挚蒙将军的大帐,而是谋士苏哲所处的帅帐,帐外圈围厚毡,双层帘帐隔绝了寒气,内里围满炭火,一侧是横展的行军地图,一侧是一张宽大矮床,床上铺着三四层兽皮缝制的毛毡,毛毡上拥裘坐着位病弱青年,躬身力咳,咳声不停传出帐外最后消散在寒风内。

“他这样,就真的没法子?”一身盔甲的蒙挚在帐内转了几圈,对着坐在另一边的白衣人火大。

“他这样也是自找的,来小飞流,别端着你苏哥哥就要死了的哭丧脸,过来吃点心,水牛特意从京城送来的昂。”战事已近尾声,蔺晨难得有了些闲暇可以逗逗小飞流。

“苏哥哥,难受。”飞流对着蔺晨撅了嘴,点心也诱惑不了。

“蔺少阁主,你就想想办法,宗主再这样咳下去非得咳出血来。”黎刚急的在一边直跺脚,又拿蔺晨没办法。

萧景睿与言豫津在外巡防,此时不在帐中,蔺晨倒是少了两声催促与抱怨,他嘴里塞进颗小点的蜜三刀,直起身体拉过梅长苏的一只手臂搭上手腕,“药效要起了,这咳嗽一会儿就会停了。”蔺晨的脸色并不好看,他狠狠剜了梅长苏一眼,偏偏那人还能露出丝微笑安抚众人,真想就这么佛袖而去,省得坏了自己的招牌。

二、筹谋

夜深,梅长苏终于将帐中的人赶了个干净,只留了飞流窝在他身边吃点心,少年一手捏一块蜜三刀,一手捏一块糯米酥,脸颊鼓动吃得一派香甜,梅长苏目光温柔注视眼前朝气蓬勃的少年,宠溺地抬手拂去他嘴角的糖渍。

“苏哥哥,你吃。”少年左手抬起将手中的糯米酥递到梅长苏唇边,眼睛亮晶晶注视面前的青年,眼神期待。

“你苏哥哥刚止了咳吃不得,还是喂给你蔺晨哥哥我吃吧。”白衣青年掀了帘子进帐,手里端着碗乌黑的药汁,席坐在了梅长苏身边,一手将药碗递给梅长苏一边低下头从飞流手指间叼走了那块糯米酥,气的飞流抽回手抱着食盒缩到了梅长苏身后,噘着嘴眼神恨恨哼了一声。

“你就不要欺负他了。”梅长苏空着的手拍拍飞流的肩安抚,唇角含笑责备面前的好友。

“你还有心情关心他?先管好你自己吧,你要是再不听我的,绝对熬不到这场战事结束。”蔺晨斜趟了下来,单手撑了头懒懒望着面前的病弱青年,三个月的期限即将到期,冰续丹的药效已经在减弱,夜咳是身体衰败的征兆,这种衰败一旦开始以梅长苏的身体绝对撑不过十天。十天,蔺晨忽然感觉无力,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好友油尽灯枯。

“生死有命,富贵在天,哪里是凡人能强求的。”梅长苏仰头喝光一整碗汤药,皱着眉将药碗置于一边的桌面,神情中是看透生死的豁达,“蒙大哥他们布置得怎么样了 ?”

“有我在你还不放心?你就等着好消息吧!”蔺晨对着好友翻了个白眼。

“烧了我们的粮草,逼得对方只能孤注一掷,只是这最后一仗兄弟们得吃点苦头,已经开始下雪了。”梅长苏的眼神变得悠远,帐中重新安静下来,偶尔响起炭火的一声噼啪。

更深雪重,军中的将士陆续睡下,营中不必要的篝火渐熄,白日里喧闹的军营终是沉睡下来,鹅毛大雪覆盖天地,遮天蔽月挡了视线,所以没有人发现旷野中渐渐逼近的几个白色身影。

“着火了!着火了!”

中军帐东侧忽然响起锣鼓,沉寂的旷野瞬间变得喧嚣,紧接着是冲天而起的红光,映得红了半边天空。

“成了。”铺上的蔺晨翻身坐起,笑得一脸春光明媚,隔着一里地都能听到蒙挚气急败坏的谩骂声夹着风声传进帐中。

夜将明的时候,蒙挚、甄平、萧景睿、言豫津灰头土脸地急匆匆进了中军帐,紧接着就是撤退的军令,五万兵马迎雪拔营。

三、殉国

“殿下!殿下!”

战英裹挟着深冬的寒气冲进东宫议事房,惊得萧景琰搁置手中奏章起身。这几日总觉得心神不宁,本就郁结于心,战英也是战场拼杀的猛将,今日却听得他步履慌乱语气焦急,深锁的眉心担上更多忧色,“何事如此慌张?”

“殿下,军情八百里急揍,佂北军大败大俞皇属军,歼敌五万,大渝撤军衮州,我们胜了!”列战英匍匐在地叩首后起身,低首双臂呈上手中军报,声音压抑不住颤抖。

“什么!”萧景琰快步行至战英身前接了军报,翻开是蒙挚熟悉的苍劲笔法,简短数行字,宣判了战事终结,“他们果然做到了!”萧景琰紧皱的眉心终是舒展开来,似阴云的天空终是放了晴,裂缝里透出一抹艳阳。

“恭喜殿下,此真乃殿下之福,朝廷之幸!”沈追与蔡铨亦喜不自禁跪地叩首。良臣猛将,猛虎之师,短短三月,安四境平大俞,换来的又是大梁数年的安稳。

“好好好,此等大喜合该举国同庆,都起来吧,随我一同入宫面圣。”萧景琰合了奏折起身欲走,却发现战英依旧跪地不起,内心被喜悦冲掩的惶惑重又燃起,笑容逐渐敛去,“战英?”

列战英举目望了面前青年一眼,目中噙满痛惜,复又自怀中抽出一封奏折双手高举头顶,声音沉痛,“殿下,苏先生……”他顿了顿才又复说“苏先生以身殉国了。”

萧景琰感觉脑中轰然一声眼前漆黑一片,他踉跄一步撞向身后几案,奏折铺洒一地,眼底涌上的晶莹模糊了周围世界,嗡嗡声响炸燃脑际,朦胧中听得沈追蔡荃一声惊呼,战英的话一字一句钻入脑中,沉沉敲击在心上,“苏先生旧疾复发,三天前病逝军中,蒙将军上奏望殿下秉其遗愿葬于梅岭。”字字句句,若刀若剑,剖得心肺鲜血淋漓。

“我不信!”按于桌面的手臂青筋暴起,“他身边有名医,有蔺晨,他走之前明明已经身体无碍,他一定是因为不想再回朝所以又在骗我!”眼泪被他生生噙在眼眶不肯落下,黯哑的声音低声呢喃。

麒麟才子命殒战场,确是令人惋惜悲恸,沈追蔡荃也知太子殿下与之相交甚笃,太子殿下重情义,眼下只怕又要大痛一场了,当下也不知要如何劝慰,只得在一旁低低劝慰一声“殿下,节哀。”

萧景琰挥了袖子,那二人也只得退下,往养居殿去了,战英也将奏折留下,躬身退了下去,东宫偌大的议事厅便只剩了萧景琰一人,大敞的书房门外寒风呼啸,金陵今冬的第一场雪纷纷扬扬,终是铺天盖地。

四、葬心

大梁元祐十三年,东宫太子萧景琰由金陵出发,视察长林军驻地,登梅岭祭奠忠魂。

十三年又一个七年,萧景琰终于站在这片浸染无数将士鲜血的梅岭,二十年前埋了七万赤焰忠魂与林殊,七年前又葬了麒麟才子梅长苏,整整二十年,他心心念念了几千日夜,今日也算了了夙愿,能亲自站在这护国碑前祭祀忠魂,在梅长苏墓前斟一杯酒,埋下那颗转了一圈重又回到他手中的东海珍珠,也葬了自己一颗心。

梅长苏的墓在梅岭最高峰,与护国碑并肩而立,萧景琰抚着碑上的字,望脚下的一马平川,身边站着蒙挚,听他讲述元祐六年深冬那场大雪中的最后一役。

“军营扎在梅岭前一百里处,蔺晨与小殊调了琅琊阁与江左盟辖下的所有江湖好手,武者于战中斩落敌首,能工巧匠于营后修筑强弩赶制火药掩埋引信,大雪下起掩藏工事痕迹的时候,假意烧粮草引大渝军乘胜追击,最后于梅岭前斩杀大俞皇属军五万,收回失陷的衮州城。”说起决胜之战,蒙挚豪情万丈,最后却眼底泛上泪花。

“他……最后说了什么?”猎猎风中,萧景琰闭了双眼,把藏在心里七年的问题问出口,之前他不敢问,问了就等于他承认那人不在了,现在站在他的墓前,他没有再自欺欺人的理由了。

已过四十的蒙挚抬臂擦了泪水,想起好友最后那句轻颤又欣慰的话,“他说,景琰……别怕……这世上再也没有什么能阻拦你了。”

蒙挚的话散进风中,也撞进萧景琰的心里,他倚着碑身滑跌在地,像很多年前知道梅长苏就是林殊时在母妃面前一样忍不下眼中的泪,垂了脸嚎啕大哭,蒙挚悄悄退下,留给他最后的空间。

天佑十四年秋,梁帝驾崩,守丧一月期满,太子萧景琰继位,奉生母静贵妃为太后,立太子妃柳氏为后,开启了其后二十三年的“景平盛世”。

萧景琰在位二十三年,仅一后二妃一双儿女,他去世后葬景陵,密迁梅长苏遗骨并葬,皇后与二妃另建后陵安葬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THE END—————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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